9CaKrnJCeGx finance.huanqiu.comarticle欧洲来中国重金渴求顶尖学者 危机正是创新时/e3pmh1hmp/e3pn47a45许多内地学者去其他国家做研究,最看重那些国家提供的充足、自由的研究资金。欧洲研究理事会的宗旨就是“为世界每个角落的顶尖研究提供资助”,世界各地的顶尖研究者只要以个人名义申请,就可获得单笔高达3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2860万元)的奖助金。欧洲研究理事会主席赫尔嘉·诺沃特尼指出,越是危机,欧洲研究理事会募集到的基金金额越高,欧债危机后理事会得到的资金额比危机前高出了7%2014年到2020年间理事会预算将增加近一倍,而该机构最希望中国的顶尖学者更多申请。 作为此次达沃斯论坛核心领袖之一,欧洲研究理事会主席赫尔嘉·诺沃特尼接受了《国际金融报》记者的专访。结合本次达沃斯论坛的主题“创新:势在必行”,他详细阐述了欧洲研究理事会如何为全球顶尖科研人员提供资助基金。此前,香港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张雷向《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许多学者离开内地去其他国家或地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充足的、自由的研究资金。而欧洲研究理事会的宗旨就是“为世界每个角落的顶尖研究提供资助”,世界各地的顶尖研究者只要以个人名义申请,就可获得单笔高达3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2860万元)的奖助金。“我们已经向约4000名各国科学人员提供了约63亿欧元(约合人民币515亿元)的奖助金,囊括所有领域,受到资助的研究人员完全自由支配所有资金,只需要50%的时间在欧洲从事研究满5年即可,所有知识产权均归研究者个人所有。”赫尔嘉·诺沃特尼笑着告诉《国际金融报》记者。欧洲研究理事会由欧盟于2007年成立,2007年到2013年的总预算为75亿欧元(约合人民币620亿元)。“我们2014年到2020年间预算将增加近一倍,而我们最希望中国的顶尖学者更多地去申请。”赫尔嘉·诺沃特尼说。顶尖是惟一要求“惟一的要求就是——全球顶尖。我们提供基金资助时,并没有特定的优先顺序,并不是说航空航天、新能源等就比其他领域更容易获得基金。欧洲其他研究基金可能会更专注在某些领域,例如能源安全、卫生环保等,但欧洲研究理事会是全局性的研究基金,各个领域都拥有平等的权利,但惟一的要求就是——全球顶尖。”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至于评判的标准,我们完全信任学者自己的判断。”赫尔嘉·诺沃特尼认为,“只有学者自己才最了解,哪项研究是最先进、最尖端的,哪些话题是最受关注的,应该怎样对申请者项目进行考察。”理事会似乎比申请者更着急把钱拨给研究项目。赫尔嘉·诺沃特尼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们对项目审查非常慎重、严谨,因此,耗时可能非常长。从提交申请到350万欧元到账一般历时9个月。”据了解,欧洲研究理事会不与任何机构有直接协议,最普遍的合作方包括政府、大学,“只将基金直接颁发给研究者,因为我们非常看重科学研究的中立性”。中国和欧盟很快将签署由产业资助的共同研究项目(希望跟公司合作的学者可以考虑这种模式),研究人员并不需要对投资这项研究的公司或者产业负责。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但这不是欧洲研究理事会的目标和模式——我们只关注真正高精尖的学者,只关注作为独立个人的学者,而不关注他所在的机构,更不关注他所研究的项目能赚多少钱。”赫尔嘉·诺沃特尼进一步透露,理事会的考核评价分两步,只由研究学者组成,不受任何机构的干涉,一旦审核通过,资金就会到位,“我们只资助世界最顶尖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刻不容缓,各方的支持力度非常大。这也是理事会与欧盟其他研究基金很大的差别,他们可能在通过申请后,仍然需要很大努力才能真正得到资金”。危机正是创新时“我们不仅不关注经济产出,甚至连看都不看,惟一关心的问题只有——科研是否顶尖。因为我们支持的研究都是非常‘原创’的——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做过这样的研究。而这样原创的研究可能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来做基础性分析,有些研究项目20年、30年都不会有经济效益,例如癌症药物开发等。这正是欧洲研究理事会非常独特之处,我们从事最根本、也就是最高精尖的研究。”赫尔嘉·诺沃特尼自豪地表示。在欧洲经济危机下,政府、各大机构都已债台高筑,20年、30年才产出经济效益,如此长的周期会让基金会筹资压力剧增吗?面对记者的追问,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恰恰相反,越是危机,我们募集到的基金金额就越高,因为大家都明白,只有真正根本、前沿、尖端的科技,才能彻底解决危机,为未来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而危机时不投资基础性研究,那么希望将来有任何创新就都是天方夜谭。从数据来看,危机后我们得到的资金额比危机前高出了7%。”中国科研迎转机当记者问到中国学者是否顶尖时,赫尔嘉·诺沃特尼告示记者:“中国学者在国际上的地位提高很快,在许多领域已经世界领先,国际知名的研究期刊中,25%来自中国学者的贡献,而在全球最顶尖的1%研究成果中,中国的比例提高到了11%。”不过,赫尔嘉·诺沃特尼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在中国科学研究已经到了关键的转折点,可以考虑将基础性前沿研究与产业应用研究结合起来,而不是主要靠应用研究来促进经济增长。”对于推动研究向产业产出转化,赫尔嘉·诺沃特尼有自己的经验:“我们给研究者绝对的自由,有时一个团队里会有博士从基础研究转向产业应用研究,这也很好,我们不做特别的计划或要求,也不阻碍这样的自然发展,因为这为产业研究的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在采访过程中,赫尔嘉·诺沃特尼屡次对中国学者抛出橄榄枝,“对于中国申请者来说,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要在哪些领域与欧洲学者共同开发项目,因为在得到欧洲研究委员会的基金后,申请者需要至少花5年中50%的时间在欧洲进行研究——委员会并不干预知识产权、研究机构、研究进展等,惟一的要求就是申请者必须花50%的时间去欧洲做研究。”据媒体报道,此前陪同该理事会秘书长唐纳德·丁沃尔访华的有欧洲研究委员会学术委员会(ERC Scientific Council)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阿兰·贝罗贝教授以及接受欧洲研究委员会奖助金资助的中国研究者曹明教授。曹明于2012年被授予为期5年总计1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1230万元)的“欧洲研究委员会起步研究奖助金”。曹明目前在荷兰从事物理科学和工程学领域的研究,是格罗宁根大学技术工程和管理学院的终身副教授,专攻网络分析和控制。自2007年以来,共有7名中国研究者被授予了欧洲研究委员会奖助金,欧洲研究理事会希望这一数字继续增加。评审人才难找寻在对话过程中,赫尔嘉·诺沃特尼也向记者倾诉了自己的烦恼:“我们真正的困难在于怎样找到合适的评估团队成员,这些成员不能只是被限制在狭小的研究方向上,而要有广博的知识,同时通过成员背景的多样化,来保证对申请者评估是360度全方位的,而且精准的。”谈到评估团队成员的决策机制,欧洲研究理事会也给予学者绝对自由,他们可以自行决定如何作出最后的判断,选择什么方式、决定什么结果,完全由专家们自己决定。其他机构中最常见的投票方式在这里非常罕见,一般评估团队通过开诚布公的讨论,达成共识。达成共识之后,评估团队将所有的申请项目排序,而且为了保证评估的公开、透明,对所有不成功的申请者,评估团队将给出改进意见,帮助研究人员们继续改进,下一次申请。此外,科研国际化是欧洲研究理事会始终致力推动的。“国际化——这正是科学研究的本质属性,无国界之分。全球都进入了一个崭新阶段,国际化的人口转移、国际化的分工合作将越来越多,因此,学者智库在各国各地区的流动也非常频繁。我们把欧洲的学者送到美洲、中国去工作和研究,参与国际化的团队合作,就是因为这样可以增强智库流动性,促进世界科研水平的提升。”赫尔嘉·诺沃特尼说。“在欧洲研究理事会看来,欧洲有两个国家在国际化智库流动中表现杰出,一是英国,二是瑞士,这两个国家的杰出学者中,很高比例都是外国人,这样可以有力地吸引外国智库找到最适合他们做研究的地方。”欧洲研究理事会正是希望给全球顶尖学者提供自由、有力的支持,吸引他们来到欧洲进行思想智慧的合作碰撞,而不希望学者的研究受到束缚。不同于经济的排他性竞争,思想智慧的合作碰撞不会排他,因此欧洲研究理事会为全球学者提供基金,而不会对欧洲学者造成威胁。赫尔嘉·诺沃特尼说:“世界各地都有绝妙的思想,而思想的载体是人,是非常智慧的学者,学者与学者的思想碰撞对各方都有利。”1378868700000责编:guoweiwei国际金融报137886870000011["9CaKrnJCe2b","9CaKrnJCarM","9CaKrnJC8m2","9CaKrnJC7c8","9CaKrnJC6Oa","9CaKrnJC5UL","9CaKrnJC2Ws","9CaKrnJBZnT","9CaKrnJBY3o","9CaKrnJBVHd","9CaKrnJBUk7"]//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3/0911/20130911110836846.jpg
许多内地学者去其他国家做研究,最看重那些国家提供的充足、自由的研究资金。欧洲研究理事会的宗旨就是“为世界每个角落的顶尖研究提供资助”,世界各地的顶尖研究者只要以个人名义申请,就可获得单笔高达3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2860万元)的奖助金。欧洲研究理事会主席赫尔嘉·诺沃特尼指出,越是危机,欧洲研究理事会募集到的基金金额越高,欧债危机后理事会得到的资金额比危机前高出了7%2014年到2020年间理事会预算将增加近一倍,而该机构最希望中国的顶尖学者更多申请。 作为此次达沃斯论坛核心领袖之一,欧洲研究理事会主席赫尔嘉·诺沃特尼接受了《国际金融报》记者的专访。结合本次达沃斯论坛的主题“创新:势在必行”,他详细阐述了欧洲研究理事会如何为全球顶尖科研人员提供资助基金。此前,香港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张雷向《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许多学者离开内地去其他国家或地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乏充足的、自由的研究资金。而欧洲研究理事会的宗旨就是“为世界每个角落的顶尖研究提供资助”,世界各地的顶尖研究者只要以个人名义申请,就可获得单笔高达3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2860万元)的奖助金。“我们已经向约4000名各国科学人员提供了约63亿欧元(约合人民币515亿元)的奖助金,囊括所有领域,受到资助的研究人员完全自由支配所有资金,只需要50%的时间在欧洲从事研究满5年即可,所有知识产权均归研究者个人所有。”赫尔嘉·诺沃特尼笑着告诉《国际金融报》记者。欧洲研究理事会由欧盟于2007年成立,2007年到2013年的总预算为75亿欧元(约合人民币620亿元)。“我们2014年到2020年间预算将增加近一倍,而我们最希望中国的顶尖学者更多地去申请。”赫尔嘉·诺沃特尼说。顶尖是惟一要求“惟一的要求就是——全球顶尖。我们提供基金资助时,并没有特定的优先顺序,并不是说航空航天、新能源等就比其他领域更容易获得基金。欧洲其他研究基金可能会更专注在某些领域,例如能源安全、卫生环保等,但欧洲研究理事会是全局性的研究基金,各个领域都拥有平等的权利,但惟一的要求就是——全球顶尖。”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至于评判的标准,我们完全信任学者自己的判断。”赫尔嘉·诺沃特尼认为,“只有学者自己才最了解,哪项研究是最先进、最尖端的,哪些话题是最受关注的,应该怎样对申请者项目进行考察。”理事会似乎比申请者更着急把钱拨给研究项目。赫尔嘉·诺沃特尼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们对项目审查非常慎重、严谨,因此,耗时可能非常长。从提交申请到350万欧元到账一般历时9个月。”据了解,欧洲研究理事会不与任何机构有直接协议,最普遍的合作方包括政府、大学,“只将基金直接颁发给研究者,因为我们非常看重科学研究的中立性”。中国和欧盟很快将签署由产业资助的共同研究项目(希望跟公司合作的学者可以考虑这种模式),研究人员并不需要对投资这项研究的公司或者产业负责。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但这不是欧洲研究理事会的目标和模式——我们只关注真正高精尖的学者,只关注作为独立个人的学者,而不关注他所在的机构,更不关注他所研究的项目能赚多少钱。”赫尔嘉·诺沃特尼进一步透露,理事会的考核评价分两步,只由研究学者组成,不受任何机构的干涉,一旦审核通过,资金就会到位,“我们只资助世界最顶尖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刻不容缓,各方的支持力度非常大。这也是理事会与欧盟其他研究基金很大的差别,他们可能在通过申请后,仍然需要很大努力才能真正得到资金”。危机正是创新时“我们不仅不关注经济产出,甚至连看都不看,惟一关心的问题只有——科研是否顶尖。因为我们支持的研究都是非常‘原创’的——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做过这样的研究。而这样原创的研究可能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来做基础性分析,有些研究项目20年、30年都不会有经济效益,例如癌症药物开发等。这正是欧洲研究理事会非常独特之处,我们从事最根本、也就是最高精尖的研究。”赫尔嘉·诺沃特尼自豪地表示。在欧洲经济危机下,政府、各大机构都已债台高筑,20年、30年才产出经济效益,如此长的周期会让基金会筹资压力剧增吗?面对记者的追问,赫尔嘉·诺沃特尼表示:“恰恰相反,越是危机,我们募集到的基金金额就越高,因为大家都明白,只有真正根本、前沿、尖端的科技,才能彻底解决危机,为未来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而危机时不投资基础性研究,那么希望将来有任何创新就都是天方夜谭。从数据来看,危机后我们得到的资金额比危机前高出了7%。”中国科研迎转机当记者问到中国学者是否顶尖时,赫尔嘉·诺沃特尼告示记者:“中国学者在国际上的地位提高很快,在许多领域已经世界领先,国际知名的研究期刊中,25%来自中国学者的贡献,而在全球最顶尖的1%研究成果中,中国的比例提高到了11%。”不过,赫尔嘉·诺沃特尼一针见血地指出:“现在中国科学研究已经到了关键的转折点,可以考虑将基础性前沿研究与产业应用研究结合起来,而不是主要靠应用研究来促进经济增长。”对于推动研究向产业产出转化,赫尔嘉·诺沃特尼有自己的经验:“我们给研究者绝对的自由,有时一个团队里会有博士从基础研究转向产业应用研究,这也很好,我们不做特别的计划或要求,也不阻碍这样的自然发展,因为这为产业研究的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在采访过程中,赫尔嘉·诺沃特尼屡次对中国学者抛出橄榄枝,“对于中国申请者来说,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要在哪些领域与欧洲学者共同开发项目,因为在得到欧洲研究委员会的基金后,申请者需要至少花5年中50%的时间在欧洲进行研究——委员会并不干预知识产权、研究机构、研究进展等,惟一的要求就是申请者必须花50%的时间去欧洲做研究。”据媒体报道,此前陪同该理事会秘书长唐纳德·丁沃尔访华的有欧洲研究委员会学术委员会(ERC Scientific Council)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阿兰·贝罗贝教授以及接受欧洲研究委员会奖助金资助的中国研究者曹明教授。曹明于2012年被授予为期5年总计15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1230万元)的“欧洲研究委员会起步研究奖助金”。曹明目前在荷兰从事物理科学和工程学领域的研究,是格罗宁根大学技术工程和管理学院的终身副教授,专攻网络分析和控制。自2007年以来,共有7名中国研究者被授予了欧洲研究委员会奖助金,欧洲研究理事会希望这一数字继续增加。评审人才难找寻在对话过程中,赫尔嘉·诺沃特尼也向记者倾诉了自己的烦恼:“我们真正的困难在于怎样找到合适的评估团队成员,这些成员不能只是被限制在狭小的研究方向上,而要有广博的知识,同时通过成员背景的多样化,来保证对申请者评估是360度全方位的,而且精准的。”谈到评估团队成员的决策机制,欧洲研究理事会也给予学者绝对自由,他们可以自行决定如何作出最后的判断,选择什么方式、决定什么结果,完全由专家们自己决定。其他机构中最常见的投票方式在这里非常罕见,一般评估团队通过开诚布公的讨论,达成共识。达成共识之后,评估团队将所有的申请项目排序,而且为了保证评估的公开、透明,对所有不成功的申请者,评估团队将给出改进意见,帮助研究人员们继续改进,下一次申请。此外,科研国际化是欧洲研究理事会始终致力推动的。“国际化——这正是科学研究的本质属性,无国界之分。全球都进入了一个崭新阶段,国际化的人口转移、国际化的分工合作将越来越多,因此,学者智库在各国各地区的流动也非常频繁。我们把欧洲的学者送到美洲、中国去工作和研究,参与国际化的团队合作,就是因为这样可以增强智库流动性,促进世界科研水平的提升。”赫尔嘉·诺沃特尼说。“在欧洲研究理事会看来,欧洲有两个国家在国际化智库流动中表现杰出,一是英国,二是瑞士,这两个国家的杰出学者中,很高比例都是外国人,这样可以有力地吸引外国智库找到最适合他们做研究的地方。”欧洲研究理事会正是希望给全球顶尖学者提供自由、有力的支持,吸引他们来到欧洲进行思想智慧的合作碰撞,而不希望学者的研究受到束缚。不同于经济的排他性竞争,思想智慧的合作碰撞不会排他,因此欧洲研究理事会为全球学者提供基金,而不会对欧洲学者造成威胁。赫尔嘉·诺沃特尼说:“世界各地都有绝妙的思想,而思想的载体是人,是非常智慧的学者,学者与学者的思想碰撞对各方都有利。”